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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他也在船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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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他也在船上

坐了車半個鐘頭後到了磨盤山碼頭,九點半開船。鐘導又說了一次,中飯在船上吃,下午一點多到陽朔,他和王導坐大巴會先到陽朔把房間安排好,然後會到碼頭來接他們。因為是旱期,漓江的水沒有平常的多,但沿岸的風景還是值得一看。這些人就上了船,等著船開。

這一路過去兩岸的景色確實不錯,水也是清可見底,兩岸都是鳳尾竹在搖拽,不過正如鐘導說的,現在是旱期,不少的河道裏露著一些石底。

不過呢,這並不防礙這幫人坐船的游性。他們呢,根本就一直坐在船艙裏,打牌。這些人都愛打牌,吃東西。分成了好幾桌。再說外面風大,還有點冷,上到船頂上看風景的人根本不多。

連陸楓也被幾個男同事叫在一起打牌。小然不喜歡,就看著慧嫻和其他部門的同事打牌。船上的導游在講一些可看的景點,講到了漓江上最著名的一個景點——“九馬畫山”!就是一座山的山壁和其他的草和樹的陰影,裏面隱藏了九匹馬。要細心得找一找。據說能在船行過這裏的一段時間裏找出九匹馬的人,那可不得了,還說當初周恩來周總理到這裏,只用了不到三分鐘就找出九匹馬。可是克林頓總統來時,找來找去也只找出了三匹,這是“九馬畫山”的照片,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先來找找。如果有想拍照的我們的專來的器材——

一開始小然還聽得起勁,當那人說到這裏時就明白了,原來是要賺錢啊!沒意思,既然也來,大家肯定都帶著相機啊!小然又看了一會她們打牌,她負責記帳。

“快點,給我加15。”慧嫻說著,她剛打贏了一局。

小然就低頭去記“15”,突然看到窗邊有人影閃過,“有人!”她再一看,哪有人啊,外面就是漓江,怎麽可以有人。不會是見鬼了吧!“真的有人,快看!”

慧嫻頭也不擡一下說“你看清楚,外面是漓江,哪裏會有人。”

“可是你看啊,真的有人。”小然一指,果然船上站著一個,一手扒著窗沿,一手拿著個東西在叫買。

“有沒有搞錯,這樣也能做生意。”另一個部門的同事說,“別理他,我們繼續打牌。”

那個人還拿著那東西,好像是玉器做的一顆白菜。船沿不十厘米寬,他就拿著東西沿著船沿一路叫賣,基本上都沒有人理他。

“真是膽大,也不怕掉下去。”有人看到了說了句。

“怕什麽,下面有人呢!”說著眾人都往下看,才發現江裏有竹筏,還裝著柴油發動機在突突突的響,江裏游船很多,這樣的竹筏也很多,大多都是玉器,還有很大的折扇。想想也沒有人會帶這些東西上路啊,旅行才剛開始,於是船上的人都各自打牌。

小然趁亂又看了眼陸楓,人家陸楓正打牌打得起勁,看也沒看她一眼。

這時船上的導游說九馬畫山快到了,有興趣的朋友可是去數數,能數出幾匹馬呢?小然一聽有興趣,就把記分的工作用交還給慧嫻,自己跑到船頂上看風景。

她蹬蹬蹬跑了三樓,果然是登高望遠啊,看到了前面的山。早晨時漂在江面上的霧氣也散去,能夠很清晰地看到遠處的山。小然數來數去也找不出九匹,只有四匹,還是船上導游預先說過的好幾匹,果然她只是個凡人。

“你找了嗎?”慧嫻問她。

“你怎麽上來的,不是一直都在打牌嗎?”小然看到其他同事都上來了。“不打牌了嗎?”

“看完下去再打啊。”慧嫻說著和其他人一樣去數有幾匹馬。

小然說了句:“我還以為你們沒在聽。”

“能不聽嗎?說得那麽大聲。”慧嫻看了一會兒,就要下去,“也沒什麽好看的,還是去打牌好。”於是一些人都下去接著打牌。

餵餵,你們是來旅游的還是來打牌的,啊,在這麽好的祖國大好河山裏竟然以打牌為樂!還出來旅游幹什麽,能不能打牌啊!餵!小然幹餵著沒人理她,過了九馬畫山,在上面看風景的人就更少了。

但小然還在,風吹著不冷了,挺舒服的,“哎——要是能把麻煩吹掉就好了。”小然正陷於自尋煩惱的境地中,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,一看就是陳郁。你還想怎麽樣?真的追到桂林嗎?我在漓江上,你怎麽追啊!

是一條彩信,小然打開來看到是一張照片,嗯!她瞪大眼睛仔細瞅,這不是自己在九馬畫山前嗎?陳郁怎麽會——

那家夥也在船上嗎?她怎麽一直沒發現?小然往四下看,可是上面沒幾人,光看看也沒發現他在啊!可是照片不是最好的說明嗎!

小然馬上打電話給陳郁。果然他馬上就接了。“你在哪裏?”

“現在關心起我來了嗎?猜猜看我在哪裏?”

“照片,照片從哪裏來的。”小然邊打電話邊四處打,三樓是不可能的,二樓,二樓是另外一個旅游團的人。不可能吧——

“你真愛說笑。照片當然是我拍的嘍。你不信啊!不信我再發張過來。”說著他就掛了電話,又發了條短信過來。

小然一看,是她在旅游大巴上的照片。頓時大驚失色,不會吧,這個時候他就跟上來了嗎?馬上又打電話。“餵,你在哪裏?”

“你找找看啊!”

“我找得到就不問你了,你在哪裏,也在船上嗎?”小然四處看,就是找不到。

“他想這麽容易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嗎?沒門!”陳郁說著。

正說著小然已走到底層,就全是她同事的那層。那些人真的還在打牌。小然只往裏掃了眼,陳郁不可能混在自己人裏面啊!他也不會異容術啊!正想著,就撞上陸楓的視線,她馬上心虛得低下去,接著聽電話。“你想怎麽樣?”

“什麽怎麽樣,說好公平競爭的,可是他竟然玩陰的,說去旅游就去旅游,想幹什麽,我還會不知道嗎?”

“陳郁——”

“好了,好了。我在二樓船頭。”

“我上來!”小然掛了電話,轉身要往二樓走。

“小然,你去哪裏?”王慧嫻眼尖,問了句,“不剛下來嗎?”

“我,還想上去看看。”糟了,陸楓也在往這裏看,不會被他猜到嗎,他的直覺那麽靈敏。小然就裝著傻笑,“我再看看。再看看啊。”說完拔腳就跑。

陳郁說他有二樓船頭,怪不得剛才沒看到他。小然走到二樓,往船頭方向走,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
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長袖T恤,袖子挽到胳膊,藏青色的運動褲和白色的球鞋。很休閑的樣子。

在碧波流動的漓江之上,在淡淡吹過的清風之中,在兩岸青山樹影的映襯之下,他對她回眸,兩眼笑成彎彎的月牙,還帶著滿天的星晨,在這裏輕柔一笑。白色的牙齒似乎發出了刺眼的光芒。黑色的頭發被清風吹動,一瞬間還以為他是虛無,他會被風吹散。

小然的心受了強烈的震撼。

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有第二個他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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